Phidias是谁 古希腊雕塑艺术为何因他闪耀
Phidias生平与时代背景
要聊Phidias,得先回到公元前5世纪的雅典,那会儿的雅典刚打赢希波战争,城邦像打了鸡血的少年,到处建神庙、搞艺术,伯里克利当政,喊着“雅典是全希腊的学校”,就在这个黄金时代,Phidias出生了(具体年份没人说得准,大概公元前480年左右),他爹是个雕刻匠,从小耳濡目染,石头在他手里好像比泥巴还听话。
我翻资料时发现个有意思的事儿:Phidias年轻时可能给另一个雕塑家当过学徒,叫Ageladas,这人还教过米隆——就是雕《掷铁饼者》那哥们儿,难怪后来古希腊雕塑能扎堆出大神,原来都是“同门师兄弟”啊,不过Phidias可比师父和师弟们猛多了,他后来直接成了雅典卫城重建工程的“艺术总监”,伯里克利亲自拍板让他负责,可见当时他有多牛。
可惜好景不长,晚年的Phidias有点“水逆”,有人告他在雅典娜神像的盾牌上偷偷刻了自己和伯里克利的头像,说他“亵渎神明”,虽然最后没定罪,但他还是离开了雅典,去了奥林匹亚,在那儿他雕了宙斯神像,结果刚完工没多久就去世了(公元前430年左右),一辈子跟石头打交道,最后也没留下自己的雕像,倒是让无数石头成了永恒。
Phidias代表雕塑作品解析
Phidias的作品要是能全留到现在,博物馆得专门给他建个“神庙”,可惜大多毁于战火和时光,现在能聊的,要么是文献记载,要么是罗马时期的复制品,要么是遗迹残片,但就凭这些“碎片”,也足够让人跪了。
奥林匹亚宙斯神像绝对是他的“封神之作”,听老普林尼在《自然史》里说,这雕像高12米,相当于四层楼,宙斯坐在黄金象牙宝座上,左手托着胜利女神像,右手握着权杖,权杖上还站着只鹰,象牙做的皮肤,黄金镶的衣服,眼睛是用蓝宝石做的,连宝座上都雕满了神话故事——赫拉克勒斯十二功绩、亚马逊之战,密密麻麻全是细节,当年去奥林匹亚朝圣的人,看到这雕像都吓得不敢抬头,觉得真神下凡了,这雕像后来被搬到君士坦丁堡,结果一场大火烧没了,现在只能在奥林匹亚考古博物馆看个1:10的模型,脑补一下那种震撼。
雅典帕特农神庙雅典娜神像也不含糊,这尊像比宙斯神像矮点,但更华丽,高10米,同样是黄金象牙材质,雅典娜戴着战盔,胸甲上是美杜莎头像,左手扶着盾牌,盾牌内侧雕着巨人之战,外侧刻着马拉松战役——雅典人把自己的胜利刻进女神的“铠甲”,这小心思也是没谁了,最绝的是她脚下踩着一条蛇,那蛇是雅典的保护神 Erichthonius,等于把神话和城邦命运绑在了一起,可惜这雕像后来也没了,有人说被搬到君士坦丁堡当装饰品,最后不知所踪。

除了这两尊大神像,Phidias还负责了帕特农神庙的浮雕带(Metopes和Frieze),去年在雅典卫城博物馆,我站在那些浮雕复制品前挪不动脚,三角楣上的“众神与巨人之战”,人物肌肉线条跟活的一样,衣褶飘得像真有风在吹;檐壁上的“骑兵游行”,每个骑手的表情都不一样,有的紧张攥缰绳,有的回头跟同伴说笑,连马的鬃毛都根根分明,石头在他手里好像不是硬的,是软的,能随便捏出各种动态,现在原雕有不少被英国抢走了,放在大英博物馆,希腊人天天喊着要回来,吵了快200年——你看,Phidias的石头连现在都能“挑事儿”。
Phidias雕塑艺术创作特点
Phidias的雕塑为啥能甩同期艺术家几条街?不是因为他力气大,能搬动大石头,而是他有自己的“艺术密码”,这些密码藏在他刻刀下的每一条线条里,让他的作品从“石头像”变成了“会呼吸的神”。
理想化的人体比例是他的第一个“大招”,古希腊人讲究“中庸之道”,Phidias把这用到了雕塑上,他雕的神,既不是肌肉猛男,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,而是刚刚好——肩膀宽得有力量,腰细得有曲线,四肢修长但不夸张,就拿帕特农神庙浮雕上的男神来说,胸腔微微挺起,腹部肌肉不凸不凹,连膝盖骨的弧度都像是用圆规量过,看着就舒服,后来古罗马建筑师维特鲁威说,“美来自比例的和谐”,这话用来形容Phidias的雕塑再合适不过。
动态与静态的平衡是他的另一个“绝活”,你看他雕的神像,大多是站着或坐着的,但一点不呆板,雅典娜神像虽然直立,但她重心稍微偏向左腿,右手自然下垂,左手扶盾,身体形成一条微妙的S曲线,好像下一秒就要迈步走下来,宙斯神像坐在宝座上,看着稳如泰山,可他握着权杖的手微微用力,肩膀肌肉有紧绷感,藏着一种“不动如山,动如雷霆”的气场,这种“静中有动”的感觉,让石头有了生命力。
最让我佩服的是他对细节的偏执,黄金象牙雕像的接缝处处理得严丝合缝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;衣褶的雕刻堪称“教科书级别”,薄如蝉翼的长袍贴在身上,能透过衣料看到下面的肌肉线条,光线照上去,衣褶的阴影像流动的水,去年我在博物馆看帕特农神庙浮雕复制品,特意凑近看一个女神的裙摆,发现褶子的走向跟着身体的动态走,该紧的地方紧,该松的地方松,连布料的重量感都雕出来了——这哪是雕石头,简直是在“画”空气。
还有神性与人性的融合,Phidias雕的神,不是高高在上、冷冰冰的,而是带着人的情感,宙斯的眼神里有威严,但嘴角藏着一丝温和;雅典娜的表情坚毅,可眉宇间有悲悯,他把神“拉下神坛”,赋予他们人的喜怒哀乐,又用人的身体承载神的崇高——这种“神人同形同性”的理念,被他玩到了极致,难怪后来的人说,Phidias雕的神,是“人能想象到的最美的样子”。
Phidias在古希腊艺术中的地位
要说Phidias在古希腊艺术里的地位,用“祖师爷”都不够,得叫“定海神针”,他不是那种“一个人优秀”的艺术家,而是直接把古希腊雕塑的“天花板”抬高了好几米,让后来的人想超越他,都得先抬头看看天。
伯里克利时代的雅典卫城重建,是古希腊艺术的“巅峰项目”,而Phidias就是这个项目的“总导演”,从帕特农神庙的浮雕、三角楣雕塑,到神庙里的雅典娜神像,再到卫城山门的装饰,几乎都出自他和他的工作室之手,他不是随便雕几个像就完事,而是把整个卫城打造成了一个“艺术宇宙”——建筑、雕塑、绘画融为一体,每个细节都在讲述雅典的神话、历史和价值观,这种“整体艺术观”,在他之前没人玩过,他相当于给古希腊艺术定了个“高标准”:艺术不只是好看,还要有文化内涵,能代表一个时代的精神。
他还开创了“古典盛期”雕塑风格,在他之前,古希腊雕塑要么是“古风时期”的僵硬微笑(kouros雕像,直挺挺站着,表情假笑),要么是“过渡时期”的试探性动态(比如米隆的《掷铁饼者》,虽然有动感,但有点像“定格动画”),Phidias来了之后,直接把雕塑带入“黄金时代”——比例和谐、动态自然、情感细腻、神性与人性结合,后来波利克里托斯写《法则》总结人体比例,利西普斯研究动态平衡,都是在他的基础上“添砖加瓦”,可以说,没有Phidias,就没有古希腊雕塑的“古典范儿”。
更重要的是,他让雕塑成了城邦精神的象征,雅典人建帕特农神庙,雕雅典娜神像,不只是为了敬神,更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强大——我们打赢了波斯人,我们有民主制度,我们的文化最牛,Phidias把这些“小心思”藏进了雕塑里:雅典娜神像的盾牌刻着雅典人的胜利,帕特农浮雕带雕着全希腊的节日游行,连宙斯神像都成了奥林匹亚的“形象代言人”,他让冰冷的石头有了“说话”的能力,能讲述城邦的故事,凝聚人心,这种“艺术为城邦服务”的理念,影响了整个古希腊,甚至后来的罗马——罗马人建图拉真柱、马可·奥勒留骑马像,都是跟他学的。
古希腊人自己也把他捧上了天,柏拉图在《理想国》里说,Phidias是“最伟大的雕塑家”;西塞罗说,看了他的作品,才知道“美”是什么;连后来的罗马皇帝哈德良,都让人复制他的雕塑放在自己的别墅里,在古希腊,艺术家地位不高,大多是工匠,可Phidias不一样,他被写进历史,跟政治家、哲学家平起平坐——这待遇,整个古希腊没几个人有。

Phidias与同期雕塑家艺术差异
公元前5世纪的古希腊雕塑圈,简直是“神仙打架”,除了Phidias,还有米隆、波利克里托斯、斯科帕斯这些大牛,都是玩石头的,可每个人的“画风”差远了,Phidias能从中杀出重围,靠的就是他的“独特配方”。
先说说Phidias和米隆,米隆最有名的是《掷铁饼者》,那雕像把运动瞬间的爆发力雕绝了——铁饼即将出手,身体扭成S形,肌肉紧绷,连脸上的专注都能看出来,米隆就像个“运动摄影师”,擅长抓拍动态,追求“瞬间美”,Phidias呢?他不玩这种“刺激”的,他雕的大多是静态的神,但静态里藏着“永恒的动态”,比如宙斯神像,看着坐着不动,可你能感觉到他随时能站起来,权杖一挥就能改变世界,米隆的动态是“一次性的”,Phidias的动态是“可持续的”;米隆关注“身体的运动”,Phidias关注“精神的张力”。
再看Phidias和波利克里托斯,波利克里托斯是个“技术控”,他写了本《法则》,规定了人体各部分的比例:头是身高的1/7,手臂是身高的1/4,膝盖到脚是身高的2/5……他的《持矛者》就是按这个比例雕的,每个关节、每块肌肉都卡得严丝合缝,像用尺子量出来的,波利克里托斯追求“标准化的美”,想给雕塑定个“标准答案”,Phidias呢?他也讲究比例,但他的比例不是“死规矩”,而是“活的和谐”,他雕的神像,比例会根据神性调整——雅典娜要显得威严,肩膀会宽一点;宙斯要显得崇高,身材会更魁梧,他的比例是“为美服务”,不是“美为比例服务”,波利克里托斯是“工程师”,Phidias是“诗人”。
还有Phidias和斯科帕斯(虽然斯科帕斯稍晚,但风格对比明显),斯科帕斯的雕塑以“情感爆发”著称,他雕的《尼奥贝群像》,尼奥贝抱着死去的孩子,表情痛苦扭曲,眼泪好像要从石头里流出来,连衣褶都跟着“哭”——他擅长用夸张的表情和动态表现强烈的情感,Phidias的情感表达则是“克制的深沉”,他雕的神也有情感,但不是“大哭大闹”,而是“藏在心里”,雅典娜的悲悯、宙斯的温和,都像平静湖面下的暗流,需要你慢慢品,斯科帕斯是“言情剧导演”,Phidias是“文艺片大师”。
说到底,同期雕塑家要么专注动态,要么沉迷比例,要么擅长情感,而Phidias是“全能选手”——他把动态、比例、情感、神性、人性捏到一起,还加了点“文化叙事”的料,别人雕的是“像”,他雕的是“故事”;别人追求“好看”,他追求“有灵魂”,这就是他最牛的地方:别人在“做雕塑”,他在“创造艺术宇宙”。
Phidias雕塑对后世的影响
Phidias的雕塑就像一颗“艺术原子弹”,炸响在古希腊,冲击波却一直传到现在,两千多年了,不管是文艺复兴的大师,还是现代的艺术家,都绕不开他——他好像在艺术史的“高速公路”上设了个收费站,谁想往前走,都得先跟他打个招呼。
文艺复兴时期,艺术家们把Phidias当成“偶像”,米开朗基罗雕《大卫》时,天天研究古希腊雕塑,他说“好的雕塑就是从石头里把人解放出来”——这话Phidias当年估计也想说。《大卫》的比例、肌肉线条、静中有动的气场,全是Phidias那套“古典法则”的翻版,只不过米开朗基罗把“神”换成了“人”,拉斐尔画《雅典学院》,干脆把Phidias请进画里,让他跟柏拉图、亚里士多德坐一起——在文艺复兴艺术家眼里,他不只是雕塑家,更是“美的导师”。
18世纪新古典主义时期,Phidias又火了一把,那会儿的人厌倦了巴洛克的花哨、洛可可的柔美,想找回“简洁、庄重、崇高”的美,于是转头学古希腊,Phidias自然成了“祖师爷”,雅克-路易·大卫的画《荷拉斯兄弟之誓》,人物造型、构图、情感克制,全是Phidias的影子;安东尼奥·卡诺瓦雕《丘比特与普赛克》,那种理想化的人体、细腻的衣褶,简直是Phidias黄金象牙雕像的“油画版”,连美国国会山的雕塑、法国先贤祠的装饰,都能看到他的“基因”——他成了“崇高艺术”的代名词。
现代艺术也没忘了他,罗丹被称为“现代雕塑之父”,可他年轻时天天泡在卢浮宫临摹古希腊雕塑,他说“Phidias的线条里有生命的秘密”,罗丹的《思想者》虽然是现代风格,但那种肌肉的张力、静态中的动态,跟Phidias的宙斯神像一脉相承,甚至现在的动漫、游戏角色设计,都能看到Phidias的影响——理想化的人体比例、既美又有力量的造型,原神》里的钟离,那种沉稳的气场,不就是“现代版宙斯”吗?
更重要的是,他定义了“西方艺术的审美标准”,什么是“美”?比例和谐、动态平衡、情感真挚、精神崇高——这些标准,都是Phidias用刻刀“写”出来的,现在我们看一个雕塑好不好看,下意识就会用这些标准去衡量,哪怕你不知道Phidias是谁,也逃不开他的影响,就像我们说“天圆地方”,不用想也知道是老祖宗的智慧,Phidias就是西方艺术里的“老祖宗”。
Phidias雕塑现存遗迹与研究
Phidias的雕塑大多“命不好”,要么毁于战火,要么被偷被抢,要么风化消失,现存的“真迹”少得可怜,研究他的艺术,只能靠“拼图游戏”——把文献记载、复制品、残片拼在一起,还原那个两千多年前的“石头世界”。
现存遗迹里最靠谱的,是帕特农神庙的浮雕残片,这些残片现在主要在两个地方:雅典卫城博物馆和大英博物馆,雅典卫城博物馆有“帕特农神庙展厅”,专门放这些浮雕,而且展厅的窗户正对着帕特农神庙,让你一边看残片,一边对照原建筑位置,特别有代入感,我去年去的时候,看到一块浮雕上还留着点黄金的痕迹,讲解员说这是当年Phidias工作室给浮雕贴金箔时剩下的——两千多年前的“金粉”,现在还在石头上闪着呢,大英博物馆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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